社科类期刊投稿中国儒学视阈下的《阿甘正传》

所属栏目:社会学论文 发布日期:2015-01-05 15:05 热度:

  [摘要] 《阿甘正传》讲述的是西方世界里一个平凡人的平凡故事,但是在这平凡故事的背后,我们禁不住去重新审视人性这个主题。《阿甘正传》像是一座桥梁,把不同文化传统的人聚集在一起,让大家共同关注和思考“人之所以为人?”“人何以存在?”以及“人的价值和本性何在?”。从中国儒学视角解读《阿甘正传》,我们看到了“仁者爱人”“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人而无信,不知其可”的内蕴和道理。

  [关键词] 社科类期刊投稿,《阿甘正传》,中国儒学,人性

  《阿甘正传》(下文简称《阿》)是根据温斯顿・格鲁姆的同名小说改编的一部英文影片,被影迷们推崇为最有世界影响力的经典电影之一。[1]这部电影自 1994首映到现在已有20年了,这期间,美国好莱坞的佳作不断,让人目不暇接。然而当我们怀着一颗重温旧梦的心再次对《阿》回首时,竟然还可以感受到一种震撼和启迪。这不由得让人陷入沉思:对于中国观众而言,几千年中国文化的浸润使我们拥有了与西方文化完全异质的文化传统,但是当我们面对西方文化时,依然以博大的胸怀接纳和喜爱它们,这难道不是奇迹吗?或者换个角度考虑,莫非《阿》的导演及演员具有一种超凡脱俗的能力,不仅能够很巧妙地抓住笃信美国价值观的观众,而且还以某种神秘的跨文化交际的能力深深吸引东方世界里的影视群体?他们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呢?众所周知,中华几千年的文化传统是建立在以“泛爱众”为特点的儒家文化的基础上,而美国的文化传统则是建立在以个人主义为特点的西方文化的基础上,难道中国儒家文化与美国西方文化在某些方面存在相通和共鸣之处吗?这在《阿》中又是如何体现的呢?

  一、中国儒学的思想体系和精神内涵

  中国的儒学思想以春秋时期孔子思想为源头,经由孟子和荀子的继承和发展得以传承。其初衷是在“面临传统的封建社会礼坏乐崩的大危机中,设法扭转乾坤,重新安立人类社会的基础”,“以便再度发挥其维系人伦的功能”[2]12-13。秦汉时代的董仲舒、淮南子、杨雄、王充成为古典儒学的代表人物,但是他们的儒学思想带有时代的局限性。魏晋时代盛行“玄理之学”,但时间短暂。到了隋唐,从西域传入的印度佛教大盛,形成儒、道、释三足鼎立的局面,不过比较而言,儒家仍然主导当时的政治体制、经济政策、家庭结构等有形力量。这种情况到了宋明时期,就有了新儒家。新儒家发展了原儒学思想体系里的人性论、自然观和超自然观,但是在对抗佛、道的进程中,难免“援引其宇宙论与形上学,致使儒家原貌反而含混不清”。这期间,有三派前后相承的儒学主流:第一派以周敦颐、张载为代表;第二派以程颢、程颐和朱熹为代表;第三派以陆象山与王阳明为代表。这些新儒家强调:(1)立身处世的原则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2)相信人人皆可通过教育发扬向善的本性,成就理想人格; (3)要达到天人合德,必须由心性通往天道,实现开放的人文主义。[2]31-33纵观中国儒学的思想体系,儒家倡导的克己修身、积极进取、诚实守信、勤奋努力、乐善好施、关爱他人等伦理观,早已内化于家庭生活与人际交往中,而儒家主张的“仁者爱人”“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信近于义”“以仁存心,以礼存心”等精神,也已成为中国人心灵上、思想上安身立命之道。

  二、中国儒学精神在《阿》中的体现

  (一)仁者爱人

  该句出自孟子《仁者爱人》,意思是说仁者有大智慧,是品德高尚、正直善良之人;他们充满慈爱之心。[2]16-17那么,阿甘算不算仁者呢?导演罗伯特・泽米基斯在谈论剧中人物时说:“我把影片中的各个角色看作美国国民性的拟人化的象征,阿甘正直诚实、宽容善良是传统美德的集大成者。”[3]根据他的解释,阿甘是西方国民性的体现者和“传统美德的集大成者”。虽然泽米基斯强调的是西方的传统美德,但是,从阿甘的身上,我们发现了中国儒学里所说的仁者的影子,虽然阿甘与仁者不可能同一。阿甘一生充满了爱人之心、感恩之心,他有大爱。阿甘热爱母亲,珍视亲情之爱。当母亲为了给他争取与其他孩子一样的生命权利、教育权利做出牺牲的时候,阿甘也体谅母亲的辛苦和不易,他也会以自己特有的爱的方式陪伴母亲,并给母亲送去爱和温暖,同时深深地缅怀母亲的爱。这是为什么我们在影片中常听到阿甘说“Mama said…”“Mama told…”的重要原因。阿甘热爱珍妮,体现纯真之爱。珍妮是美国20世纪六七十年代“垮掉派”的典型。她放浪形骸于街头巷尾,跳脱衣舞、吸毒、滥交,最终染上绝症。即使如此,善良的阿甘仍记着那个在校车上给他让座的珍妮,惦念爱恋,娶其为妻,并且陪她走完最后的时光。阿甘热爱丹・泰勒,凸显阶级之爱。丹中尉出生于军人世家,梦想能像他的祖先那样战死疆场、报效国家,没想到残酷的越战夺去了他的双腿。他一方面诅咒阿甘不该救他令他生不如死,另一方面通过 “反战游行”得知越战是一场无意义的战争,即使自己死在战场上,也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崇高和伟大。他颓废、沮丧,此时,又是阿甘拯救了他,让他恢复了生活的勇气,并有了良好的归宿。阿甘热爱黑人布巴,呈现兄弟之爱。阿甘对布巴的爱是一种超越了种族和肤色界限的崇高之爱。在阿甘那里,没有对黑人的鄙视和冷漠,相反,多了份信任和责任。布巴在战争中身亡,是阿甘实现了他的遗愿,并使他的家人摆脱贫困。这其实也隐藏着导演的弦外之音:黑人和白人本就是一家人,情同手足;只有装着一颗宽容、博大的心,才可以实现“泛爱众”。这是一种仁者的品质:“仁者爱人”“仁义礼智根于心”。

  (二)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该句出自《论语・里仁》篇[4]120。“讷”意为“忍而少言”,“敏”取“机敏、积极”之意,意思是“君子要说话谨慎,行动敏捷”。在儒学中,“讷于言”是一种故意而为之的策略,要求我们在说话时不能太张扬,尤其不要信口开河;“敏于行”要求我们在做事时要有积极的态度和敏捷的行动,要雷厉风行。影片中,阿甘“讷于言”,不是“忍而少言”,而是“木讷不善言”。阿甘的智商只有75,故说话做事难免反应迟钝、跟不上节拍。小时候,他腿上戴着矫形金属架,愈显笨拙。母亲和珍妮从保守的中国儒家学者看来不是贞洁烈妇,但她们却使阿甘“木讷不善言”的面貌得以改观,并积极促成了他的“敏于行”。母亲在阿甘的人生中扮演了导师和先知的角色。她看重的良好教育,这与儒家重视教育对人的智力启蒙的做法如出一辙。阿甘本来只能上特殊学校,但不服输的母亲希望儿子跟其他孩子一样上正规学校,接受好的教育,为此她不得不牺牲自己去争取这一机会,为阿甘以后的成功路奠定基础。她鼓励阿甘要相信自己,“You are no different than anybody else is”。她要鼓励阿甘勇敢迎接困难和挑战,“You have got to put the past behind you before you can move on”。在弥留之际,她像哲人那样告诉阿甘生死的道理,“Death is just a part of life.Something were all destined to do”;她希望阿甘把潜能发挥到极致,“You have to do the best with that God gave you”。当阿甘问“Whats my destiny?”她回答说,“Youre going to figure that out of yourself.Life is a box of chocolate,Forrest.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get.”多么智慧和伟大的母亲啊!是她教会了阿甘怎样活着。与此同时,珍妮的存在填补了阿甘情感的缺失。当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拒绝阿甘时,是珍妮接受了他,并给予他信念和动力。如果说母亲改变了他的“讷于言”,那么珍妮则促成了他的“敏于行”,那就是Run!当阿甘被一群孩子追打,珍妮对着他喊:“Run,Forrest! Run!”他开始狂奔。本是为脱险,没想到奇迹发生了。束缚他的金属架四散开来,他自由了!从此,他在run的过程中实现了一个个梦想:他跑进大学,成为橄榄球场最善跑的明星;他跑着去见肯尼迪总统;他参加越战,跑着救出他的难兄难弟;他跑着接受约翰逊总统授予他的荣誉勋章;他跑在美洲的大陆上,后面跟着无数的粉丝……但他并没有因为“敏于行”而骄傲自满。在他的事业达到巅峰的时候,他又从亿万富翁变成默默无闻的义务割草工。按照儒家的说法,阿甘是“君子泰而不骄”,因为他的“刚毅木讷近于仁”。当然,需要说明的是,阿甘的母亲和珍妮只是促成阿甘“敏于行”的外因,他自己积极乐观、锲而不舍的精神才是最后成功的关键。   (三)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该句出自《论语・为政》,原文是:“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r,小车无,其何以行之哉?”是讲:“一个人不讲信用,是绝对不可以的。就好像大车没有了r,小车没有了,它靠什么行走呢?”[4]71这句话告诫人们要言而有信,说话做事要敢于担当,勇于承担责任。中国儒学极其重视诚信在人一生中的作用,如《论语・颜渊》中的典故“民无信不立”[4]284,也说明诚信对一个国家和民族的重要性。但在物质金钱至上的当今社会,人无信似乎成了常态。而阿甘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坚守诚信的榜样。其中,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阿甘帮助布巴实现“捕虾梦想”。布巴是阿甘在越战期间结识的黑人兄弟,后来成为挚友。布巴有两个梦想:一是战争结束后立刻回家;二是回家从事捕虾业,自己当船长,阿甘当大副。不幸的是,“思无邪”的布巴被战争夺去生命。幸存的阿甘没有忘记黑人兄弟的捕虾梦想。退伍后,他用自己的剩余积蓄买了条捕虾船,在无数次劳而无获的失败后,凭着坚韧,获得了捕虾业的巨大成功,成为美国历史上罕见的捕虾大亨。“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4]158阿甘的成功可能出于偶然,但是笔者却认为这得益于他的不懈努力和他对信和义的坚守。孔子说:“主忠信”[4]36,“信近于义,言可复也。”[4]42阿甘可能不懂得儒学里忠、信、义、言之间的辩证关系,但是他忠实厚道,重情义,守诺言,并且将这些美德表现到极致。

  三、结 语

  《阿》之所以经典,源于它童话般的故事情节和启人深思的历史叙事。它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在讲一个平凡的故事,却带给人难以磨灭的印象和刻骨铭心的感动。《阿》像是一座桥梁,把不同文化传统的人聚集在一起,让大家共同关注和思考“人之所以为人?”“人何以存在?”以及“人的价值和本性何在?”等论题。其间,我们捕捉到了某些中国儒学积极倡导的人文主义元素。相信《阿甘正传》还会引起更多喜欢它的人的积极思考。

  [参考文献]

  [1] 戴锦华.电影理论与批评[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223.

  [2] 傅佩荣.儒家哲学新论[M].北京:中华书局,2010.

  [3] 薛玉红,景巧玲.电影《阿甘正传》中永恒的人生主题[J].电影文学,2013(07).

文章标题:社科类期刊投稿中国儒学视阈下的《阿甘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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