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期刊论文发表中国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民间宝物故事的精髓

所属栏目:文学论文 发布日期:2015-05-16 13:54 热度:

   摘 要:现实与幻想的有机结合,是民间文学创造的一个普遍规律,也是作为民间幻想故事的宝物故事的一个首要特点。论文以中国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民间宝物故事为蓝本,解读了宝物本体和故事情节中的现实因素与幻想因素,揭示了宝物故事传承过程中现实因素与幻想因素此消彼长、不断交织的规律。

  关键词:学术期刊论文发表,现实因素,幻想因素,宝物

  一、中国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民间宝物故事中的现实因素与幻想因素

  1.宝物本体的现实因素与幻想因素

  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宝物故事中的宝物是现实物质形态与幻想神奇功能的统一体。从物质形态来看,故事中的宝物本身并不奇特,都是现实中常见的物体或物件,有自然界的山石、泉水、树木、花草、蔬菜、水果,也有人们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如斧头、猎刀、弓箭、羊鞭等,如泥盆、瓦罐、桦皮篓、桦皮图、狗皮垫子等,以及服饰如毡帽、皮袄、发卡、簪子等。[1]显而易见,这些宝物的物质形态体现了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独特的自然生态环境和生产生活方式。从功能特性来看,这些看似普通不过的自然物体和手工物件在故事中具有了各种超常特异功能,它们能够开山劈海、日行千里、变化形体、隐去身形、繁殖财物、复活生命、驱使自然力等;石头变成了宝石,人舔舐之后能听懂飞禽走兽的语言,获知自然界的秘密;山泉变成了神泉,受伤生病的人饮一口或洗一洗,伤痛顿失,病愈如初;树变成了树精,能够开口讲话,给主人公指点迷津等等。不仅如此,这些物体在故事中还被赋予了喜善厌恶、爱憎分明的品性和明辨是非、识别善恶的灵性,[2]由此成为改变主人公命运的法宝、奖善惩恶的利器。不难见出,宝物的这些神奇功能和品性灵性寄寓了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劳动人民的生活希望和理想愿望,是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价值观和道德观的综合载体。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宝物反映了人们对未来的憧憬,从长远来看,这种憧憬是合乎事物的发展趋势的,今天人们在经济政治生活方面取得的进步和科学技术方面取得的成就证明了人类古老的宝物幻想并不是完全虚幻的。所以,宝物既是幻想的,又是现实的,是二者的有机结合。

  2.故事情节的现实因素与幻想因素

  在宝物故事中,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劳动人民以具有神奇功能的宝物为中心将异界超凡的神仙精怪等幻想因素与日常生活中的人物及其道德观念和理想愿望等现实因素进行有机融合,构建故事离奇曲折的情节,以幻想的方式表达了人们现实的愿望。例如,具体地说,某地既存风物由于其或巍峨或秀丽的外形,或震惊或蹊跷的历史,引起人们的无限遐想,于是人们将它与异界神灵和神奇宝物联系在一起:王母娘娘的陪嫁宝物平波宝镜落入牡丹江成就了镜泊湖,神鹊的温凉盏在山脚下喷出泼雪泉,山神将漫山遍野的箭杆变成了白桦岭,将满山的石头点化成磨刀石等等,藉此表现风物的超然神秘魅力,表达对家乡山水的热爱之情。再如有的故事中,天然阻障和自然灾害化身为异界魔怪袭击村庄部落,人们的生产生活乃至生存受到严重威胁;恰在此时,英雄出世,不畏艰险,勇战妖魔;神仙感动,赏识英雄,于是赠宝物相助;英雄借助宝物的神力,历尽万难,完成了造福人类的的丰功伟业。

  总之,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民间宝物故事秉承了原始萨满教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等信仰,凭借丰富的想象对现实中的人物和事件进行虚构,将幻想和现实有机结合起来,反映了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充满浓郁北国特色的生产生活面貌,表达了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对美好幸福生活的无限向往与追求。故事呈现出一种情感表达和本质揭示、理想追求和现实接受相统一的意境,是现实与超现实的统一。这个过程是通过人们现实生活的感受、心灵深处的思索和非理性的幻想完成的。

  二、 中国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民间宝物故事传承的现在及未来

  1.中国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民间宝物故事传承的现在:现实因素日益增多

  关于神话的产生原因及过程,鲁迅曾说道:“昔者初民,见天地万物,变异不常,其诸现象,又出于人力所能以上,则自造众说以解释之;凡所解释,今谓之神话。”[3]在早期的蛮荒时代,人们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实际能力极为低下,对千变万化的自然现象无从理解,对凶猛来袭的自然灾害无力抵抗。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不甘被动,依然渴望认识自然、控制自然。当无法对这一切进行科学解释的时候,他们便诉诸幻想,编撰神话,通过神话认识自然、解释自然。所以,神话产生于人类认识改造世界的强烈愿望与落后的经济基础和认识水平之间的矛盾,而且这主客观二者之间的矛盾越尖锐,人们的想象就越奇丽。面对高度发达的科学技术和物质文明,现代已经失去了产生神话的条件。

  同理,民间宝物故事更多地产生于人们渴望社会公平和道德高尚的强烈愿望与不公平的社会现实和堕落的道德现实之间的矛盾。然而在我们这个时代,人们不断创造奇迹,把过去所梦想的许多东西都变成了现实:丰衣足食的物质生活取代了旧时代人们对幸福的无限向往,空前发达的科学技术取代了人们对日行千里、遥控万物的梦想,日趋完善的政治文明取代了人们对神仙妖魔救助的遥想,日益健全的法律法规制度取代了人们借助宝物奖善惩恶的幻想。毫无疑问,现代生活的丰裕已经很难激起人们对于神仙妖魔、宝物魔法之类的神奇幻想和美好憧憬,正如“当飞机在空中嗡嗡震响的时候,再来听‘飞毯’的故事,就不免令人觉得沉闷乏味,‘魔靴’再也不能使人惊奇,也象水里航行的‘鹦鹉螺’以及月界旅行不能使人惊奇一样――孩子们知道,并且看到童话中的全部奇谈都已被父亲们化为现实,父亲们十分认真地正在准备飞往月球。”[4]所以我们这个时代也被称为“很难产生童话的时代”。

  我们知道,传统民间故事对于宝物的幻想多源于人们对残酷现实的不满,对美好理想的憧憬,故事讲述的实际上是各式各样的追求幸福生活的故事,因此宝物故事中的幻想形象和幻想情节常常是对于现实生活本质的一种象征和影射。

  这样,新时期的民间故事家在创作传承宝物故事时就需要处理好幻想材料同当下现实之间的关系,把二者有机和谐地结合起来,这是幻想故事艺术的美妙之处,也故事创作的成败所在。具体地说,无论是让幻想形象走到现实世界里来,还是让现实人物闯进幻想世界中去,对传统民间故事中的幻想材料和当下的现实必须有很好的解读,要了解幻想材料所包含的具体历史内容,按照反映今天现实生活的需要,加以适当的改造利用。否则,就会像苏联儿童文学界批评的那样,“作者不加批判地将旧童话中一系列传统的童话形象搬到苏维埃时代的环境里来,结果就歪曲了苏联现实,或者,作者将苏维埃人引进了传统的童话环境(不从苏维埃人的观点来重新了解这种环境),结果就破坏了我们这时代人的形象的完整性。”[5]误读我们当代的社会现实和人物形象。    建国以来,我国儿童文学家们借鉴吸取民间童话的艺术形式和传统形象,创作了一批反映社会主义新气象的优秀作品,它们既有古老幻想故事的魅力,又富于时代精神。例如“宝葫芦”是中国各民族民间故事的传统宝物形象,它的神奇功能就是能够随心主人公所愿带来食物财物,帮助主人公过上好日子,它是劳动人民遭受残酷的阶级压迫剥削,不能通过劳动创造幸福生活的社会条件下所产生的幻想。但是在张天翼的故事《宝葫芦的秘密》中,小主人公得到宝葫芦后,心里想要什么,宝葫芦立刻就从别的地方给他弄来什么。慢慢地,王葆无所事事,觉得无聊之极;而且因为这些东西是偷来的,很不光彩,所以他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别人知道,十分恐慌。这样宝葫芦不仅没有让他生活得快乐,反而带来了无穷的苦恼和麻烦。最后王葆生气,把宝葫芦砸了,重新变成了一个勤劳诚实的好孩子。作者借这个故事说明了只有诚实才能受人尊重、劳动才能创造幸福的道理。

  同样地,在我国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的现代民间宝物故事中,现实因素不断增加。首先,从宝物形象来说,如在憋宝故事中,作为开山宝钥匙的宝物经历了从具有神奇特点,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可能有的植物到普通劳动者家中的破旧农具。例如在满族故事《白黄瓜》中,开山钥匙是双棒白黄瓜,而在《金猪圈》和《金魔姑》故事中,开山宝钥匙换作了农家年久的日用工具――半拉喂狗的破盆碴子,豁牙露齿的破斧子,吓唬狼用的套子,一根使八辈子的绣花针,一把使八辈子的锄头,长得出奇的花毛驴。再如,故事中出现了“传家宝” 式的虚构宝物,即主人公将一些现实生活中稀疏平常的物件物品故意口头假传为具有神奇功能的“传家宝”,用以欺骗、愚弄、惩罚社会上的贪婪势利之人。这类宝物是故事主人公惩罚贪婪者的谎言道具,充分说明了人类认识的提高和对“宝物”功能的主动掌控。毋庸置疑,这类宝物在故事中出现得比较晚,其中不难见出人类的认识和主观能动性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具体而言,人们已经认识到具有现实神奇功能的宝物是不存在的,于是通过有意识地口头假传所谓的“传家宝”欺骗惩罚那些势利贪婪的人。这类故事一般有两种结尾,一种是被惩罚者丢了性命,另一种是被惩罚者羞愧难当,从此改过自新。在晚近的故事中,后一种结尾居多,体现了更多的现实特点和意义。

  其二,从故事情节来看,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现代宝物故事经常以宝物消失,宝物神奇功能殆尽,或者取宝失败而结尾,现实性明显越强,故事具有了现实的教育意义。以憋宝故事为例,劳动人民从工具和人两方面入手,或者由于工具先天不足,或者由于人贪婪失误,最终取宝失败,巧妙地建构故事情节,使故事听得合情合理,既有幻想,最后又回到现实,起到现实的教育作用。具体而言,这些故事虽然有各种不同的情节,但是结尾却是一样的,即进山取宝失败。究其原因,不外乎以下两种。第一,取宝工具遭到人为的破坏。就质方面来说,常见的情形是用以开山顶山的植物果实被过早摘卸,终因生长时辰不足没有完全熟透而不能顶住山顶足够长的时间,果实裂,山门关,人和金银财宝都被埋在山里面。

  总之,与传统民间宝物故事相比,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新时代的宝物故事,无论是宝物形象,还是幻想情节,都具有了更多现实因素,更加体现了劳动的价值和智慧的力量。这种变化充分反映出现实中人们生产生活条件的极大改善,以及人们对自然、对自身认识的不断提高和掌控的日益增强。

  2.中国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民间宝物故事传承的未来:人类幻想永不停止

  在原始时期,在生产力水平极低的条件下,人们幻想掌握具有超然力量的宝物做工具武器,战胜自然灾害,从精神上和感情上实现了认识自然、征服自然的目的。在阶级社会,面对残酷的剥削压迫,劳动人民幻想具有神力和灵性的宝物帮助自己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并且惩治贪婪凶残的坏人,实现他们在现实中难以实现的公平和幸福。简言之,面对各种自然灾害和阶级压迫,人类渴望幸福美好生活的理想和愿望从来没有停止过,当这种理想和愿望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实现时,人们就会本能地希望有某种外来的神奇力量来弥补了现实处境的不足,来拯救自己,拯救世界。正如汤普森在《世界民间故事分类学》中所说的:“生活中充满了为衣食居住的奋争,充满了长途跋涉的疲劳……因此作为生灵的人,在日思夜想之中产生消除这一切艰辛的幻想是不足为奇的,一块能变出食品饮料的桌布,一件能击败敌人的武器,一张能载人自由飞翔的魔毯,一件能使人战胜疾病死亡获得爱情的法宝……所有这些期望都成了实际生活中医治创痛的良药。”

  所以,宝物可谓人类心灵深处故有的自我心理拯救的物质外化,宝物故事是人类自我精神救赎的文学反映,它是人们诙谐幽默、乐观豁达的生活信念的表达,是人们面对残酷现实世界的自我心理精神拯救。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已经大大增强,人们已经摆脱了早期的迷信状态,但是人们仍然需要将自己的信念、理想和愿望寄托在某种独立于自身的外在客观物上。人是主观与客观、理性与非理性的辩证统一,只要有人类存在,这种承载着人类理想和灵魂的神力宝物及其叙述就不会消失。

  参考文献:

  [1]刘淑珍.浅谈宝物折射出的地域文明――以中国满通古斯语族诸民族宝物故事为例[J].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

  [2]同上.

  [3]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时代文艺出版社,2009.

  [4]樊可辑译.高尔基论童话[J].上海文学,19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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