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技是一种特殊的带有难度的艺术形式,杂技艺术的发展在我国有2000多年的历史,我国现代杂技艺术也取得辉煌成就,在国际上得到广泛认可。
《杂技与魔术》本刊坚持思想性、文学性、知识性和趣味性相结合,主要宣传杂技艺术,介绍演员生活,普及杂技知识,促进杂技繁荣。主要栏目:特稿、杂坛聚焦、赛场特讯、国艺视窗、地方协会动态、杂坛信息、发展论坛、随笔、杂技赏析、外国魔术、数学魔术、温故知新、民间杂技、史话钩沉、业内笔谈、魔术论坛、广告等。
东方人体文化是追求天人合一的生命情调的,真力弥满、至大无外的无垠感和至小无内的虚灵境,也是东方人体艺术美学的重要基因,线的流动,圆的呈现中既显示了澹远意态、高逸灵境,又是以虎虎有生气的节奏,在万象天地间,超脱自在地运行着――生命的律动。
这一切可以说是东方人体艺术的共性,但是作为以身体为工具的社会实践的武术表演、戏曲表演、舞蹈和杂技,各自追求的重点不同,因此审美主导和意向就有差异,特别是舞蹈,更有不同体系的舞蹈和不同时代的舞蹈美学的差别。
而武术以技击为其重要的精神内涵,因此不管是鹰爪拳、虎拳、螳螂拳等表面拳法,还是行云流水、淡远飘逸的太极拳或走转迅变的八卦掌,在表现虎虎有生气的节奏、真力弥满的生命情调的同时,必有一个目夺神注的假想之敌,这才能显示其精武之神魂。
戏曲表演做打与唱念必须配合,而文学剧本塑造的人物和冲突又是戏剧的中心,它的美学就更为复杂了。
只有杂技,作为一种最古老的艺术,它仿佛简单些,因此美学的殿堂里,常常找不到它的位置。然而当您阅读了它产生的文化机制和独特的历史,以及在现代文明中的特殊地位,就不能不认真研究它的美学意义了。
杂技作为一种超常的艺术,作为人类在与自然斗争中,不断升华自己的智能和体能的最古老的艺术,同时又是现代表演艺术之一,它在美学的任务是科学地回答杂技本体问题,包括杂技在各门艺术中的地位;杂技的起源;杂技本质和特征。杂技作为审美对象有特殊的美学规律,从而揭示出杂技艺术创造、欣赏、及表演者与观众之间的特殊的规律。同时指导人们正确认识、欣赏杂技和发展杂技艺术。
不少美学家依然根据英国著名的美学家罗宾・乔治・科林伍德在《艺术原理》中的观点,认为杂技是技艺,而不是艺术。他主张,艺术虽然可以往往同时也是技艺品,但它本质上不是技艺品。他认为,艺术的美学特征是表现感情,而不是再现生活。科林伍德把艺术和技艺、巫术、游戏、娱乐,进行严格区别,是有道理的。但就此评价人类最古老的艺术杂技时,却显然是片面的,这与他不了解许多国家的杂技艺术的历史有关。《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的编者承认“杂技”是艺术,“一种有悠久历史的专门艺术,包括跳、身体技巧和平衡动作,较晚时又使用长杆、独轮自行车、球、桶、绷床及吊架等器械”。把身体技巧作为杂技艺术的核心,无疑是正确的,跳和平衡动作实际也是身体技巧的应用。只是在“较晚时又使用长杆……球、桶、绷床”等的提法不够准确,其实中国的“飞剑跳丸”、“载竿走索”等古老杂技2000多年前就有了这些技巧和使用这些道具。西方的艺术史论学者显然对中国杂技的历史是极不熟悉的。“杂技向美学破了一个最难猜的谜语:杂技是什么艺术?它有何特点?而且它究竟算不算艺术?好像是艺术,也可能只是供人观赏的某种演出……”这番喟叹式的问句是前苏联著名美学家、文献学博士尤・鲍列夫教授在他所著的《美学》一书中发出的。
迄今为止,在众多的中外美学论著中除了鲍氏的《美学》还找不到一本论叙杂技美学的著作,鲍列夫教授这部34万字的著作正式把杂技列入了神圣的美学殿堂。在该书的第八章“美学――艺术形态学”中,把杂技单独列为一节,与其它艺术门类享受平等的待遇,这确实比某些姐妹艺术的专家们大大进了一步。许多戏剧理论家和舞蹈理论家,在批评本门艺术的劣品时往往说:“那不是艺术,是杂技。”杂技成了低劣、非艺术的贬义词。鲍列夫教授坚定地认为杂技是一门综合艺术,对这个被称为“最难猜的谜语”进行了理论探讨,在其分析杂技艺术本体和追求时,很多观点是正确的,当然也有些看法值得商榷。比如说,他正确地认为:“杂技中奇异性不仅仅是形式,也是一种特殊的内容:它能显示人对于动物、对于空间、对于自己的身体、对于自己的情绪,一句话,对于整个世界的无限权威。”这涉及杂技美学特征和审美价值的主要方面。在他论述杂技作为综合艺术的特点时,说得也极有道理:“杂技演员不仅追求几个超自然的运动指标,还要塑造完成最高任务者形象,还要按照表演的节奏和内部联系,按照各动作间精心设计的衔接方法和与同伴巧妙合作方式创造某种艺术作品。”